a_pretty_Penny

「杰芙」遇到

季秋木槿:

1w3完结


伪纪实文学 ooc预警


时间线到后面扣到自我放弃 有bug请原谅


送给这四个月 送给杰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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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5进20排名公布的那一天,陆定昊最终还是哭了,哭得梨花带雨,眼眶通红,跟之前的两次淘汰时一模一样




却又不太一样






从前他都是从高高的舞台上飞奔而下,眼里噙着泪,去拥抱同公司的兄弟,同一组努力过的队友,隔壁宿舍分享过零食的练习生,那些泪珠一颗颗滴在质地良好的校服外套上,泅开零星的水渍,又即将跟着这套代表着不同意义的制服被随意扔进箱子,在哪个无人知晓的瞬间,最终蒸发不见




而这一次,是他静静地坐在台下的椅子上,听pd报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挨个出现,回身和周围的人拥抱击掌,再走上台去,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他看着尤长靖肉肉的脸蛋上浮现出少见的名为焦虑的情绪,看着林彦俊那张日常制霸的冷酷表情也有些许绷不住,看着林超泽紧张地在台上巴望自己,再看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脑袋不停转来转去,视线在整个演播室来回游弋,那双曾经被自己摸过又躲回去的小肉手紧紧抓住椅子的边缘,仿佛下一秒就要一跃而起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一无所知又信心满满的他,曾经跟着trainee18的队友们一起站在舞台上鞠躬问好,看着坐满一大半的演播厅,随口跟身边的尤长靖感叹了一句“这里好大呀!”


其实这并不算是一句很重要的话,毕竟走进这里的人一百个里大概有一百位都会这样想。然而此刻,身处和那时别无二差的位置,抬头望向那20个座位,他突然又想起了这句话,也再次觉得,原来这里真的很大,原来观众和舞台的距离,真的不是轻易就可以触碰到的。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河北的天气对身为上海人的他并不友好,干燥又冰冷,就算每天喝一百包芝麻糊也让他找不到在活在长江口的温暖舒适感。不过现在想想也还好,让他不至于被空气中并不存在的水分染湿眼眶,贝贝走的时候自己就答应过他再不可以哭,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笑着离开。




于是他在清晰的视野里地看见pd宣布结束以后三个队友迫不及待地冲过来,团团把自己围在中间,香蕉的曾经壮大的队伍越来越小,现如今只剩下来这三个苗苗。你们一定要留下来,听到没,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话,就像是提前排演过很多遍,没有丝毫犹豫地脱口而出。


现如今他终于理解道别时为什么流泪总是留下来那一方的事,说出淘汰宣言的那一刻,陆定昊便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宣泄一空,走的人只需要挥挥手潇洒退场,而留下的却承载了太多期望和寂寞。




但我们还不能退场,他想,后天的导师舞台还没录,他们还得在这里多待两天。


或许正因为如此,整个演播厅的离别氛围倒没有多么浓厚,大家更多选择了和同公司或是相熟的朋友围在一起说话聊天,相互安慰,看来这期的离别没什么可剪的了,综艺小达人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地想。






视线无意识地四处游走,最终停在了演播厅那头的另一个身影,董又霖还在认真地跟韩沐伯说着什么,眼睛亮亮地注视着对方,嘴边酒窝随着说话的动作若隐若现。




恍然间,董又霖的视线仿佛扫到了这个方向,陆定昊正想着要不要露出一个微笑回应,却发现那道目光又匆匆离开,回到了韩沐伯身上,陆定昊无奈地低头笑了笑,又摇摇头转过身参与队友们的话题,耀武扬威地安排他们为自己收拾行李,整个人挂在尤长靖的身上摇来摇去,忽视了那道再次转向自己的目光。












2




合作舞台选曲的那天陆定昊运气还算不错,在26个签里抽了个非常靠前的位置,拿着手里酷似鸡蛋的签球低声跟尤长靖讨论,按这个号码要去《戒烟》组几乎没什么问题。




陆定昊转头看向坐在最前排的那个背影,董又霖抽完签看到自己的号码时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这个人一向如此,悲喜不外露的样子总能迷惑人好长一段时间,等到终于明白他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腼腆害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听他每天讲过多少屁话了。


陆定昊想起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笑了起来,笑完又只能暗暗祈祷,或许这一次能选在一起呢?






尤长靖走了之后陆定昊其实有一点紧张,虽然他依然参与着漫无目的的聊天,讲好笑跟不好笑的梗,像缺了骨头一样从左边靠到右边,但每当导演姐姐喊到下一个序号,他都会抬头确认一下走出去的人,计算剩下的vocal位置。这次的选曲对他来说像一场博弈,虽说导师合作并不影响到最终排名,但大家也都依然会把握住每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选择适合的舞台,对vocal来说,《戒烟》无疑是最完美的。




感受到他紧张情绪的林彦俊低声问他“你觉得他会选什么?”陆定昊动作小小地摇了摇头,又瞟了一眼门的方向,看到杨非同从那里消失,他不安地抠了抠手“按理来说他应该会选戒烟的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到。”林彦俊不知该怎么接话,也只能轻轻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陆定昊被叫到的时候董又霖第一反应是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号码,他对着那个相邻的数字隐隐笑了笑,又看着陆定昊从后排走下来,抬头挺胸微微笑,像只高傲的小孔雀,在一片选什么的追问当中慢悠悠地走向门口,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身带上门的时候陆定昊抬头望了一眼,堪堪和第一排的董又霖对上视线,后者破天荒主动给了他一个微笑,让他浮躁了半天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于是他也回报了一个小太阳招牌微笑,转身向命运走去。






纵使在心里排演了千万种可能,仔细筛选过自己前面每一个练习生可能会选的曲目,陆定昊在如愿扑到尤长靖身上以后看见站在一旁的朱正廷时还是没能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毕竟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十分意外。


他没有想到这次上天如此眷顾戒烟组,在选曲刚到半途时就已经满员,作为最后一个走进这个房间的人,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味刚刚那个仿佛约定的对视,就听见有人高声宣布戒烟组正式成立,带起一片欢呼声。下一秒他只能强压下心里涌上来的失落,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喝彩,笑着去拥抱每个新朋友。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在他们热热闹闹欢聚一堂的时候,董又霖就站在那扇他刚推开没多久的门外面,对着满员的牌子悄悄叹了一口气,踌躇半刻,转向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




那时候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从前漏掉的片段,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着光芒,画面里董又霖正和《特务J》的其他人表达对朱正廷选择 vocal的惊讶,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失落和委屈,让他不禁轻笑出声,手指虚浮地划过屏幕,摸摸那个好像冒着黑气的脑袋,又回想起那时候的他们,是真的没有缘分。








没有缘分




是他在《boom boom》组的时候就有过的感叹,娄滋博跟他说Jeffrey来过的时候陆定昊确确实实地相信了,那瞬间他心里的惊喜大大超过了对于董又霖本身适合风格该有的质疑,转头跟黄新淳说爱你齐聚一堂的时候他心里雀跃得像是要立马林超泽附体转上一百个小圈圈,甚至已经开始设想等董又霖再次推门进来自己第一句要跟他说什么,挥挥手甜甜地说“爱你~”还是用力地拍拍手喊“Jeffrey~”




陆定昊喊“Jeffrey”的方式是与众不同的,他的声音清亮,第一个字起音就格外高,还总会在要降下去的尾音后面再加半个升调,一个名字喊得千转百回,倒是总能听出欣喜的感觉,每每面对这样的疑问,陆定昊总会反驳说那是因为自己是元气满满小太阳,喝了维他命水喊谁都活力无限。






故事的结局当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董又霖其实早早去了《我永远记得》,无意间的一次走错却让陆定昊的心情跌宕起伏了八百次,最后还是落在了不知是遗憾还是悲伤的情绪里。






当天晚上从练习室回宿舍的路上陆定昊碰到了林彦俊,才得知原来董又霖和尤长靖去到了一组。陆定昊便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地戳好友痛处,嘲笑林彦俊每次都和尤长靖分不到一起,位置测评特地选了vocal都没能拉上姻缘线,这次也依旧没能扭转局势和小尤双宿双飞。


林彦俊被他讲得浑身都冒黑烟,可惜天色太暗陆定昊什么也看不出,还在自顾自说得开心,谁知快进宿舍门的时候林彦俊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一脸冷漠地对他说“陆小姐,你还是一样每次一生气或者受了委屈就变得很爱怼人诶。”


陆定昊怔愣片刻,条件反射地回嘴到“我哪有?”


“你忘了上次选C位你是怎么怼我的吗?”












3




位置测评那一天,陆定昊拿着手里的牌子远远看到爱你前面站着的人时,内心真的是有点尴尬的。




且不说最近选妹夫的环节播出以后厂里的各种风言风语饭后调笑,光是上次被迫听了某个人的心跳以后,陆定昊就单方面想要和董又霖划清界限了。


后来他在采访里说爱你组的大家确实很不熟倒也不算是假话,只是他们几个和董又霖的关系,又比不熟要复杂那么一点点。






小组对决的时候尤长靖和林超泽都在can't stop组,陆定昊练习空余就会时常拉着高茂桐去串练习室,林彦俊也偶尔过来给尤长靖送个零食,五个香蕉凑在一起停不下来的叽叽喳喳,一来二去也就跟共用练习室的两组人都混了个眼熟。




导师指导的第二天陆定昊照例叼着一袋牛奶准备窜去隔壁练习室,高茂桐说想再练练舞,而林彦俊那边正神色严肃忙着开会讨论c位问题,他只好一个人蹦蹦跳跳去找那两个人聊天了。




推开门的时候发现两组人员竟然罕见地围在一起热烈讨论着什么,陆定昊看了看旁边并无异状的导演姐姐们,有点呆滞地走向了尤长靖所在的位置


他挨着尤长靖坐在人群外围,看着范丞丞和Justin宛如xxj斗殴一样抓来抓去,一脸嫌弃地问道“他们在干嘛?”


林超泽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地回答道“今天李荣浩老师来上课,说Jeffrey当c位太害羞了,要多练一下,让我们帮帮他”


“其实就是负责坐着看他一个人表演啦”尤长靖在他带来的零食袋子里翻来翻去,找出一包膨化食品开心地拆开来,“他还在那边准备,哇,这个好好吃,小超你要吗?”




陆定昊这才注意到墙角那边还有一个正在默默练习的身影,董又霖在音箱旁边,一边跟唱一边小幅度做着舞蹈动作,紧张得身体都有些僵硬。


等到范丞丞已经呈饿虎扑食状干掉了尤长靖两包辣条以后他才终于深呼吸了几次,站到众人面前。




一趟表演下来,陆定昊也大概明白了这个训练的原因,Jeffrey的歌词舞步都记得清楚,唯独眼神总是四处躲闪,不愿和观众对视,过度害羞甚至导致他在唱歌的时候也声音有些飘忽,舞台观感若是放在c位上确实有些勉强。




纵使如此,陆定昊还是秉承着自己阳光积极正能量的格言散播热情,在Jeffrey结束表演之后第一个送上欢呼和掌声。Jeffrey听到声音以后原本快低到地面的头慢慢抬起来,一双藏在帽子下面的小鹿眼亮晶晶地盯向他,有些意外于为自己鼓掌的陆定昊,陆定昊就一边拍手一边冲他笑了笑,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后来秦奋和韩沐伯站走过去开始跟他谈动作和表情细节,Jeffrey一边回应着一边又忍不住再次望向陆定昊,此时后者已经迅速和尤长靖厮打作一团,扯着嗓子喊“尤长靖你别吃啦!”,镜框歪在脸上,卫衣袖子被拽长了半截,另一只手还死死把零食护在怀里,滑稽的样子惹得他不禁笑了出来




“对,Jeffrey你就这样笑!这样就很好看”韩沐伯的赞许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回过神来,又笑了笑,露出难得一见的酒窝,说“好哦”












4




陆定昊是被Jeffrey来通知说要去录采访的,他一边忙乱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一边问道“怎么突然要录,你们都问了些什么啊?”


董又霖站在原地回想了一遍他的话,才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摇了摇说“我也还没录,我是跟你们一组去录哦”




“诶?”陆定昊照镜子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对这个乱七八糟的分组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Jeffrey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群采没有同公司的人一起,大概就被塞到了人多的香蕉里面吧。






或许热闹的人本质都惧怕孤独,陆定昊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总是活跃得像个小疯子,随时随地都处在人群的中心,能在任何陌生的环境里迅速和周围人打成一片,活得自在又闪耀,是被划分为最容易和世界握手言和的那类人,但正因为如此,这类人也更害怕被世界抛弃,害怕融不进人群,害怕得不到别人的爱护与肯定,不安全感驱使着他们主动向别人表达善意,跟陌生人亲近,却更深层次地隐藏自己。他暗自惧怕孤独,也自然对自己眼里身处孤独的人多了几分同情和爱护,面对Jeffrey的时候,也不由得心软了许多。




进了采访间,陆定昊害怕Jeffrey会尴尬,特地和贝贝商量着让他坐了中间,摄像哥哥尴尬地发着火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僵硬,然而身经百炼的他心里却早已猜了个七八分,为了不至于让骗局显得太没意思,也想着安慰一下综艺小绵羊,他主动揽上Jeffrey的手臂,靠在他胳膊上看似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的闹剧。


最后一个哥哥冲出房间以后他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疯狂捶打旁边的人以发泄刚刚的巨大尴尬,不料这次不光是Jeffrey,连贝贝也被导演组唬得一愣一愣,连陆定昊在一边疯狂挤眉弄眼的暗示都没收到。陆定昊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在这两个慢半拍的人手里毁掉了,刚要清清嗓子装模作样跟他们解释综艺套路,就看见Jeffrey转过头惊疑不定地问自己“这真的还假的啊?”




那一瞬间陆定昊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平时风雨不动安如山的Jeffrey要是真知道自己被整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思及此,他忍住了刚刚想要说的话,慢慢摇了摇头,甚至还起身装作观察摄像机默默配合起这场表演,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改变了故事的所有轨迹。








当天晚上,在贝贝的事后转播之下,一整个香蕉娱乐都知道他们的陆小姐竟然被看起来呆呆傻傻的Jeffrey撩了一次,一个个聚在受害人宿舍笑得东倒西歪,气得陆定昊举着烧开的水壶张牙舞爪,挨个把人赶了出去。




“所以到底是怎样?Jeffrey怎么会突然那么主动啊?”笑够了,林超泽坐在床上边拉伸边问他。陆定昊飞快地搅动着杯子里的芝麻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起了之前练习室的那件事。


“我觉得啊,他就是那种感受到别人的一点善意就会把对方当朋友的人,后面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看万事万物都很善良,没有防备心。”陆定昊满意地放回水壶,看着今天也冲得完美的芝麻糊,开心地喝了一口“大概那时候我给他加油增加了他的信心,他就一直记得我了,那种环境下会不自觉想要亲近我也很正常。”




“这么说他是想跟你做朋友咯?”尤长靖啃着手里的鸡腿发问,“那不是很好,有钱人跟你做朋友诶,你不是正想要?”




陆定昊嫌弃地递过去一张纸帮他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并没有露出多少开心的情绪,反而微微叹了口气,“他太单纯了,不适合跟我做朋友”




Jeffrey似乎就是一个和陆定昊完全相反的人,当他已经在这块廊坊小天地混得风生水起,一百个人有大半都认得他时,董又霖的交际圈却还局限在宿舍和队伍里迟迟没能跨出一步,纵使如此,认识他的每一个人却都在夸他好,待人和善,态度认真,热爱健身,生活习惯良好,居家旅行必备,这些佳话一传十十传百,成功把他送上了厂内妹夫榜榜首。慢热并不代表冷漠,相反他更会用十分真心回报你一分善意。而陆定昊却是个习惯了隐藏本我的人,狐朋狗友一大堆,真正交心的屈指可数,这更让他对于太过坦诚的示好无法招架,如果说董又霖是外冷内热型的选手,那他就是典型的嘴甜心硬,要他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付出真心,并不是容易的事,这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的人,要怎么做朋友?






还好,反正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这是陆定昊躺在床上回忆那只虚拢在自己发间的手时最后的想法












5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惊喜和意外,这个打脸来得猝不及防,陆定昊也只能暗自内伤,不是没看到Jeffrey让自己唱歌时那双盛满期待的眼睛,陆定昊却实在不知该如何招架,在看见对方被拒绝最终失落地转过头以后又暗自后悔。






爱你组C位选拔大概是陆定昊的廊坊记忆里最为崩溃的瞬间,他注意到Jeffrey的状态已经比小组对决时好了很多,也实实在在地为他感到开心,但是……


林彦俊自从发现自己没能如愿跟尤长靖选到一起之后就整个人陷入低气压,陆定昊来了之后跟隔了一排练习生的尤长靖拼命使眼色


“他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他好可怕我不敢跟他讲话了”


“你们俩刚刚不是还怼得很开心?”


“你没发现他那是讲给你听的吗!”


“那你多照顾一下他”


“尤长靖???谁是你的小可爱了?”


“是你是你是你啦!”




这边电光火石激烈交流,那边Jeffrey默默挠头看陆定昊疯狂输出表情包,又看看从刚刚起就没讲话过的林彦俊,开始有些担忧爱你组的前途未来了……








好在半路杀出了个小黄人奋勇扭转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成为节目经典场面之一的互喷环节,也确确实实地在四个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陆定昊对上黄新淳之前面对的正是好好先生Jeffrey,他刚见证了对方高超的撩汉技术让林彦俊也甘拜下风,内心还在感叹这个人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害羞时,转眼音乐响起,比赛开始






陆定昊时常觉得很神奇的一件事是,练习室的音箱就像哆啦A梦的百宝箱,各种你想到或想不到的歌都会突然出现,有段时间他们的兴趣就是坐在一团让导演姐姐一首一首切歌,每个人轮流跟唱,不会唱的人就被罚去全时买零食请客。后来他对在廊坊的记忆日渐模糊,却总是对这些微小的细节印象深刻,大概人对平凡简单毫无杂质的快乐更容易接受,那些流着汗或者泪,心情压抑的片段却都悄悄过滤不见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


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


熟悉的前奏让陆定昊一愣,对声音组的敬佩又多加了一层,连这么经典的偶像剧情歌也能放进来


他跟着歌词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拽了拽对面人的衣角,做了一个wink,Jeffrey却丝毫没有反应,像老僧入定一般看着他,陆定昊有些不服气,又伸手去挠了一下对面的下巴,接着做了一整套kiyomi的撒娇动作,惹得Jeffrey动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蛋,换来含着水的陆定昊怒瞪,他的表情配着鼓起来的腮帮子就像是撒娇的小仓鼠,董又霖忍不住小幅度地弯起了嘴角。陆定昊一看有戏,立马继续燃起斗志,主动上前去,用脑袋轻轻蹭了一下Jeffrey的肩膀


“只要你的肩膀 你愿让我靠”




董又霖的心跟着歌曲狠狠震了一下,抬头看到陆定昊收回去的脸上带了一丝得意的挑衅,忽然就笑了出来,不是他时常露出的浅浅的笑,而是被韩沐伯夸过也曾被陆定昊错过的那种,如沐春风酒窝盈盈的笑容,




“如果你电得到自己,那你就一定可以电得到别人。”十分钟前Jeffrey的话回响在陆定昊耳边,他不知道Jeffrey自己明不明白这个笑容的魅力,但在那一秒,他也确确实实地被电到了。






林彦俊拉起他的手宣布获胜,这一轮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晕晕乎乎,陆定昊转过头看了一眼Jeffrey,发现对方也正在盯着自己,他连忙把视线收回,稳了稳心神又开始活蹦乱跳地挑战黄新淳。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惨得要死被喷了半身,黄新淳拉着他连连道歉,手忙脚乱地帮他擦衣服,那天后面的所有时间都被这个尴尬瞬间的后续填满,关于那个笑容的心有余悸却好像被藏进了记忆里。












6




转眼间年关将至,环绕全国人民的红火气息好像单单被隔绝在了大厂这片天地之外,除了每天扒在栏杆外面的少女迅速减少,食堂会在菜单加上饺子和鸡腿以外,他们的生活还是无止境的练习、练习、练习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爱你组全员为了实景彩排进行了紧急加练,四个大男人轮流对着摄像大哥狂唱情歌,还要疯狂逼问对方有没有撩到,一个小时以后大哥实在受不了,找借口偷溜掉了。导演姐姐在好心地给他们送了一堆零食以后也说着要出厂聚餐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四个孤独的练习生继续情歌对唱。




练了没一会儿,小仓鼠过来敲门,说着哥哥们过年好,今晚休息一下我们把小黄人带回去过个年哦迅速把人拉走了,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索性也扔掉了假装话筒的水瓶,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开始聊天,林彦俊和陆定昊也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年,讲起以往在公司的趣事宛如双口相声,听得Jeffrey也跟着傻乐,又想起自己总一个人的处境有些失落,陆定昊看出他的落寞,大方地拍拍他安慰说没关系,反正今天大家也还不都是被关在这里欢度新年。




说话间尤长靖拎着一个盒子钻了进来,后面是提着一大桶饮料的贝汯璘,屋里的三个人都坐起来,看向两个突然出现的人。




尤长靖坐到地上把盒子打开,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奶油蛋糕来,林彦俊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帮他拆开叉子和蜡烛


“林超泽竟然还在A练习室那边蹦迪!他们搞什么夜店现场,把那个灯开开关关,一群人吵得要死,我叫他他都听不到,”尤长靖气鼓鼓地跟陆定昊抱怨“亏我跟姐姐撒了好久的娇才拖她买了个蛋糕回来,想说我们可以一起吃蛋糕过年”


“过年跟吃蛋糕有什么关系啊,你是自己想吃吧”陆定昊小白眼一翻,嘴里吐着槽也还是乖乖挪到贝贝身边


尤长靖手里的塑料刀下一秒就举到他脖子边“你闭嘴!”马来西亚友人字正腔圆地威胁他“我都好久好久没吃蛋糕了诶,再不吃几口我都没力气唱歌了啦!”


林彦俊忙着在一边给他顺毛“好啦好啦,今天过年嘛,稍微吃两口,但是也不能吃多哦,后天就要上台了”




陆定昊转头看向还坐在两米之外一脸状况外的Jeffrey,心里一软,跟他招了招手说,“Jeffrey你过来一起吃啊”


“是啊是啊,你来分担一点,不然尤长靖会吃完的”贝贝邀请之余还不忘再diss小尤一次,被狠狠攻击了一下以后又乖乖去倒饮料了




董又霖原本为了健身是从来不吃奶油蛋糕这种东西的,然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不太想说出来了,面前的这群人总是热热闹闹叽叽喳喳,前一秒还在互相掐来掐去转眼又能手拉手一起吃饭回宿舍,上一次淘汰的时候九个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感情好得让人羡慕,能在这个团体里其乐融融地度过一个新年,吃一块蛋糕好像也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所有人都坐好以后,尤长靖算好人头准备切蛋糕,正想着怎么划自己才会大块一点,陆定昊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我说,不如我们点个蜡烛吧,反正新年嘛,都吃蛋糕了就干脆有仪式感一点,大家都许一下新年愿望。”


没有人反对,陆定昊就一溜烟儿跑去关了灯,顺便在隔壁练习室借了个打火机来。




他们把四根蜡烛拢在一起插到蛋糕中间,点燃以后蜡烛静静地燃烧起来,所有人都盯着那一缕火光陷入沉默


“许愿吧!”陆定昊首先把手合拢,闭上眼睛开始想新年愿望,他想了很多东西,关于自己的,父母的,香蕉们的,人总会在新年的时候变得格外贪心,连吉祥话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好像每过一年上天就会更慷慨几分,让平淡无奇的生活变得好走一点。




睁开眼睛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许完,他抬眼看到的就是Jeffrey被烛光映照的脸,不得不说,其实Jeffrey的颜值在练习生里也算得上是有一席之地的,他鼻梁挺翘,额间饱满,眉目俊朗嘴巴却意外生得小巧,颊侧一双酒窝是点睛之笔,五官放在一起,是一张温柔又不失硬朗的脸。




陆定昊还在昏暗的烛光里仔细观察着董又霖的脸型,突然被窗外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吓了一大跳,窗外的天空燃起五颜六色的形状,他们身在郊区,附近的居民们丝毫不受禁燃令的限制,一如既往在倒计时十二点之后用漫天的烟花爆竹热闹迎接着新年。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看见Jeffrey已经许完愿望睁开了眼睛,兴许是看到自己的目光,董又霖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来,在爆竹声里轻轻对他说出了戊戌年里的第一声祝福


“陆定昊,新年快乐”






那一刻他的眼里映着摇曳的烛光闪烁生辉,勾起的嘴角带着酒窝若隐若现,背后是窗外灿烂的烟火飞扬,陆定昊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被逐渐放大,眼前的场景就好像是慢动作回放,他想起日常排练时他跟他的每一次牵手,递到手里的饮料拧开的瓶盖,那首歌的时间里他们的每一个互动,夜深人静时候听过彼此唱的每一句歌词,烟花还在用力绽放,却抵不过那一刻他的心里,有花开的声响




他抑制不住地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视线里董又霖已经转过头动手切开蛋糕,再把点缀着樱桃的那一块递到他手里




陆定昊低头望着那颗小小的樱桃


cherry  cherish




完了,他为什么




会心动呢?












7




第二次竞演的时候是大年初二,依然有无数裹着羽绒服拖着行李箱从各地赶来的女孩子们举着灯牌手幅在场馆里拼命呐喊,陆定昊在后台听着那些尖叫心里的紧张又多加了几分,棚内人声鼎沸,但温度依然不高,他在原地蹦了几下企图让自己暖和起来,发现几乎是徒劳。


董又霖化完妆之后从试衣间回来,偷偷把陆定昊拉到了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陆定昊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问,他就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两片暖宝宝,“cody姐姐说把这个贴在外套内面就看不出来了”




之前竞演练习生们都因为太冷偷偷贴过暖宝宝,穿得宽松点的倒还好,稍微紧身一点或者舞蹈动作太大的就很容易看出来,只能被服化组的姐姐们敲头教训一遍乖乖把暖宝宝撕下来扔掉。


化妆的时候董又霖余光瞄到陆定昊一直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太过于瘦削,没有任何能和寒冷对抗的资本,董又霖有点心疼,悄悄跟化妆师姐姐讨论了半天,又绕去全时买了一包暖宝宝回来,郑重地递给陆定昊。




陆定昊手里拿着两片暖宝宝,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点点头说好,又拿过一片重新递给董又霖,“那你帮我贴,我再帮你贴”


Jeffrey本想回绝说其实两片都是给他的,自己并不需要,不过看着那双潋着一丝水汽的眼睛他又呆呆地点了点头,接了过去


在他面前,他总是违背自己。




陆定昊转过身面对他把手举起来,他就掀起对方的外套让陆定昊自己抓着西装边缘,撕下那层胶纸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太听话,怎么也没能把黏在一起的两层分开来,陆定昊里面单穿着衬衫和背心,待机室的门被谁打开,风吹进来,又冻得他一个激灵,他有点不高兴地催促道“好了吗,真的好冷啊”


董又霖手忙脚乱地扯下胶纸,连声说好了好了,一边对准掀起来的内面贴了上去,一边又在陆定昊背上迅速呼噜了两把,企图用摩擦生热来抚慰一下刚刚被冻到的地方




陆定昊感觉到后背猝不及防被摸了两下,耳朵尖立马红了个通透,赶紧放下手把外套穿好,理了理衣服就转过身来催着董又霖背过去要给他贴。


他的手比董又霖要灵巧得多,三两下就贴了上去,用手抚平一下,让董又霖放手把外套放下来,确认看不出来痕迹以后他又在那块暖宝宝的位置用手描了一颗爱心,画完还点了两下,扬着声音说“爱你呀~”


于是董又霖也回过头来看他,露出那个浅浅的酒窝,对着他说“爱你”








陆定昊的脸在底妆的遮盖之下不争气的红了,连忙拿过手里的垃圾说我拿去扔,转身一溜烟跑走,剩董又霖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像还能感觉到指尖划过后背的轨迹,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歌会比爱你更甜了。












8




但是故事仿佛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爱你之后,两个人很少再有交集,所有人为了新的舞台忙得焦头烂额,再没有了早期那份清闲,关于董又霖的消息陆定昊只能每天从尤长靖嘴里探听一二,比如他今天上课被声乐老师夸奖,昨天早上跟王子异一起迟到,前天训练强度太大好像伤到了手




“什么?!”


陆定昊从床上一跃而起,“怎么会伤到手,你们不是慢歌吗?”


“他以前好像打篮球就受过伤,最近训练过度吧,怕加重只能把手绑起来固定一下”尤长靖手里拿着谱子还在认真做着标注,陆定昊就在他面前捧着芝麻糊绕来绕去,没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头都要被绕晕了


“你要是真的担心你就去看看他嘛,好歹以前也是一个队的,表达一下关心很正常呀”




陆定昊想想觉得这话在理,三两口喝完了芝麻糊就拿着一个苹果奔去了董又霖宿舍,完全无视了背后尤长靖的大声控诉


“陆定昊!那是我的苹果啦!”




陆定昊跑得虽快,真正到了Jeffrey宿舍门口又不由自主停下来脚步,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可是进去了又要说什么呢,他举着苹果在走廊里犹豫了半天,换来一个范丞丞突然出现,“陆定昊,你这个苹果要吃吗,我作为一个地道山东人可以帮你品鉴一下它好不好吃”




陆定昊一脸无语地把苹果递给了范丞丞,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在夹杂着咀嚼声的感谢里敲了敲面前的宿舍门




开门的人是王子异,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明显愣了愣,问他有什么事吗,陆定昊小小声地说我来找Jeffrey,王子异就侧身让他进去了。




陆定昊看着面前干净整洁的宿舍,想着有钱人的生活真不一样,住在大厂这种地方还如此注重生活品质,让人身心愉悦。他穿过短小的玄关看到董又霖的时候对方正把什么东西塞进枕头下面,看起来好像是他们每天必须要写的训练日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一脸惊慌的模样,还装模作样地朝他笑了笑说定昊你怎么来了。


陆定昊第一次看到董又霖还会假笑,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还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来“尤长靖说你手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想顺便送个苹果慰问一下你,结果被范丞丞抢走了”


董又霖听他说特地来看自己有点开心,又听到自己的苹果被抢了,不免生气地在心里记了贪吃鬼一笔。然而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在陆定昊眼里就变成了某种不欢迎的象征,似乎对自己的到来并不感到开心,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瞬间被戳破,陆定昊觉得自己仿佛有点多余,尴尬地咳了两声,说那你看起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吧,完全不顾王子异要不要吃个鸡蛋的挽留就逃之夭夭。




王子异有点惊讶于陆定昊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速度,转身问董又霖怎么回事,后者无辜地摇摇头,表情有些受伤,伸手抓紧了枕头下的本子。








那天回来之后,陆定昊在宿舍闷头睡了一觉,隔天起来照旧吃饭睡觉练习,但也在那以后,两个人除了在食堂见面会互相点点头以外再没了任何交集,只有尤长靖每天继续充当着董又霖观察员,获得了不少零食当好处。




录制彩色描描班的那天,林超泽在回宿舍路上问他说那两句话是不是认真的,他们在一起训练了那么久,对彼此的性格也都摸得一清二楚。陆定昊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哪句话,点点头说算是吧,而林超泽一向是想要什么就会拼命努力去得到的人,自然就问他为什么不愿去试一试


“你也知道的,人和人的关系很复杂,不是我喜欢了他他就会喜欢我,也不是我们相互喜欢了就会在一起,更不是在一起了就能顺顺利利永永远远,与其要考虑那么多后来的变故,还不如直接不要开始。”陆定昊说得头头是道,像是准备了很久的台词一样


林超泽却停下了脚步,很认真地望向他“陆定昊,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啊,你在怕什么?”




陆定昊没有回答








其实他也时常会在夜里反思,当初信誓旦旦地说着不会做朋友的人是自己,如今每天念念不忘的也还是自己,他身不由己地被卷进名为董又霖的漩涡里,抬头看不到光亮,陆定昊这个人可真是没用




不过还好,等自己淘汰了,他们应该就再也不会见面了,任何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何况是这种还没冒头就被掐死在摇篮里的莫名情愫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复杂,也不过是想爱又怕受伤害的借口罢了












9




“这个我要带回家,然后,这个留给尤长靖吃吧,你把它拿出来,右边那个”


淘汰赛回到宿舍,陆定昊坐在椅子上啃着苹果,宛如慈禧太后一般指示着林彦俊给他收拾箱子,尤长靖和林超泽就蹲在旁边,偷偷拿他没吃完的零食。




“诶,我说,今天收拾好了到时候你们就别送了,大后天你们肯定又要去录分组了,就让我一个人独自帅气地离开吧”


林超泽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小芙红了,不需要队友了,那天肯定一大堆人等着在虹桥接你呢~”


“那是~”陆定昊长腿一伸,站起来开始描绘他虚构的宏伟蓝图,什么机场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他走都走不出去被围着要签名,还被塞了满手的礼物和信。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那么红,只不过这时候太不适合伤感,总要说点什么来带动气氛




他的手舞足蹈还没表演完,就听到有人敲门,转过头去看到董又霖正站在没关上的门外面望着他,“定昊,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顾不上背后三个人疯狂的挤眉弄眼,陆定昊连忙调整好自己张牙舞爪的脸,乖乖跟着走了出去。




董又霖看他跟出来以后就转身一个劲地往前走,不时回头看看陆定昊有没有跟丢,两个人沉默地穿越过嘈杂的走廊,告别声起哄声甚至还有隐隐的抽泣声充斥耳畔。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很久,陆定昊边走边想起来,其实几个小时前他们也这样一起并肩走过,那时候林超泽把耳钉掉在了化妆室,着急忙慌地跑回去取,陆定昊正站在原地纠结要不要等他,董又霖就和徐圣恩说说笑笑地走过来了




“一起走吗?”


“好呀”




下午他们聊了什么呢?陆定昊不自觉地回想,董又霖少见地的很多话,一直跟他说他们训练的时候有趣的事,说他们和导师一起玩游戏自己不会输得很惨,说自己在节目里豁出去还戴了假发,说第一次尝试了特务J的风格觉得还不错,还说“陆定昊,最近除了拍摄,都很久没看到你了”


陆定昊笑了笑,说今天不就看到啦,董又霖又转过头来望他,小鹿眼睛一闪一闪,认真地说,“陆定昊,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进前20的”






骗子,结果现在我还不是要回家,陆定昊愤愤地想,转头又对较真的自己有些无语,好在前面的董又霖已经停了下来,他才发现他们走到了宿舍楼的天台




天台的风有点大,陆定昊没穿外套,被吹得一激灵,害得他又想起了那两个暖宝宝,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一盏灯泡在夜色里微微晃动,董又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他,陆定昊不解地皱了皱眉,借着微弱的灯光翻开来,随即他的心突然开始急切地颤动,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将要翻开一个新的故事




其实是一个普通的笔记本,大概是在全时买的,但是上面的内容却不是直接写上去的,而是像剪报的样子,贴满了从其他地方剪下来的东西






“今天来了几个人,好像是香蕉娱乐的练习生,一直跟尤长靖林超泽凑在一起,看起来很热闹”




“那个老是带毛线帽子的叫陆定昊,有一点可爱,但是也很吵”




“今天上课被李荣浩老师diss得很惨,其实我也想要变得不那么害羞”




“唱完歌以后很害怕,结果听到有人给我鼓掌,是陆定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我很感谢他,大伯说我看他的时候笑得很好看,他也算是拯救了我吧”




……




“没想到竟然会跟他一组,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唱歌,不过他那么可爱,不会的话我就努力教他吧,当作报答他”




“遇到”




“我好像喜欢他”




……




“和他一起度过了十二点,跟他说了第一句新年快乐,他真的很好看,我的新年愿望可以实现吗”




……




“今天练习的时候想到他了,一直走神”




“手还是有点痛,不过今天他有来看我,还好及时把笔记藏起来没有被发现,不过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




“长靖说他没有选上c位很难过,我有点担心,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明明就差了一个,竟然就人满了,真是倒霉”




……




“如果他留下来,要跟他表白吗,如果他走了,要告诉他吗”








陆定昊一页一页地翻过来,眼前的字迹逐渐从清晰变得模糊,不知名的酸楚涌上鼻尖,他咬紧牙关,接着却听到什么东西“啪”的一声落在纸上,水渍在笔画间晕开,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擦,却有人先他一步擦去了他眼角的潮湿,替他把本子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唯一一句直接写在册子上面的话




“陆定昊,你要考虑一下,喜欢我吗?”








对不起了贝贝,答应过你不要哭,可我还是




这么舍不得












10




陆定昊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地问董又霖


“你把训练笔记都剪下来了,到时候怎么跟选管姐姐交待?”


董又霖作为人生第一次主动告白,本来一直紧张得等着对方的答案,结果想要的回答没来,却换了一个状况外的话题,他慌乱地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应答




陆定昊看他一脸无辜地样子又噗嗤一下笑出来,眉眼弯弯地说“上次去看你的时候我的苹果被范丞丞抢了,这次你还想要吃苹果吗?”




两个问题绕了八百个弯,董又霖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索性跟着呆呆地点了点头






陆定昊就露出得逞的微笑,往前走了两步,把两个人之间距离变成零,凑上去给了董又霖一个吻








一个带着苹果香气的,甜蜜的吻












11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


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


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


决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


我答应自己不再庸人自扰


因为我要的我自己知道


只要你的肩膀


你愿让我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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